又到稻花飘香时……
曾经的我，在老家守着一亩三分地，春种秋收的季节，都有我养家糊口的身影。如今在城市呆久了，就有一种眷念家乡的情结，特别是对收稻谷的情景，至今历历在目。尽管我告别镰刀飞舞的时间不长，但一见稻谷飘香时，思绪不由然地飘去了家乡的田野。
我的家乡彭家村， 位于新化县的西北部，那里以种水稻为主，花生、玉米为辅。当然村里的桃子还是有点名气的。在我很小的时候，一首“村谣”是这么传的：彭家桃子有名声，养女就嫁彭家冲……彭家稻田一丘丘，三口好许(水)保丰收……
那时候的田地，有父辈们的维系，水稻、玉米，皆可丰收，没有一块田地是荒的。就连青蛙、蟾蜍、蛐蛐，也忙过不停，在田地中穿梭，它们日日相守溪流，与清风私语，与草木相拥，享用时光的静美，让大地充满生机。
七十年代，田土还未分到户，所有农活全都实行集体行动。挖花生，收稻谷，确实是当时一道亮丽的风景，人多嘛!稻谷，春生、夏长、秋收、冬藏，是自然的规律，是劳动人民的经验总结，也包含着万千家庭的期盼。
每逢稻谷熟了时，拾稻穗便是我们每天的“必修”课，拾稻穗，这既是我们孩提时代的“责任”，又是我们的快乐，同时也为少年时的我“无知”而好笑。
记得有一天上午，我和几个小伙伴在田里看到大人们收稻谷，我们拾稻谷的手也痒痒的。于是，都争着去田里给大人们递稻谷，有一位堂叔告诉我，只要我努力递，到最后留一点稻穗给我。听到此话，我劲头十足，我递稻谷的那个劲，赢得了大人们的点赞。大人们嘴里的山歌声，加上打谷机的“嗡嗡”声，在空旷的田野上久久回荡。哪知，一丘田的稻谷被我递完后才知道“受骗上当”，原因是田里已经没稻穗可拾了，更“气人”的是，堂叔还“嘲笑”我啥不提前藏一点稻穗呢……
夜晚降临时，农田里会亮起星星点点微弱的灯光。不时的传来阵阵叫喊声。有趁着夜里凉快割稻谷的。也有往田里放水的。放水的扛着锄头，打着手电，游走在田埂上。顺着水渠，查看通往自家田里的水流。不时的停下脚步，用锄头清理沟渠里的杂草。哗啦啦的流水声，让农民的心情特别的舒畅，仿佛流淌的不是水，而是全家人赖以生存的血液……
天空明净，山峦迭翠。行走在乡下的田埂上，看那沉甸甸的稻谷在秋阳的照射下，呈现出金黄的美。我不是诗人，写不出深情的诗句，不是画家，画不出奇妙的秋收图，更不是音乐家，弹不出曼妙的音乐，来赞美稻花飘香的丰收场面，但我对稻谷的眷恋和对土地的敬畏，如同敬畏我们鲜艳的五星红旗一样……
人们都知道， 在八月的季节，最美不过桂花香。但我不那么认为，稻花的香似乎更意味深长，丝毫不亚于桂花香，因为它是劳动汗水凝结起来的。（彭剑锋 文/图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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