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鹊问茶
天渠茶业处新化县水车镇荆竹村,深藏在紫鹊梯田的绿阴之中。只有当云霭被山风吹走,才显露茶行滴露与翠竹“扶摇”。盘山公路“之”字形地穿行着,簇拥着茶园透香的信息密码。
在茶树的枝桠上,有蝴蝶歇脚,摘茶的村民提着篮子经过,还未近前,蝴蝶就已被人影惊扰,向远处飞去。那里有一株古茶树,在山坡矗立着,宛如一樽身着“袈裟”的观音。
在这里,我遇见了茶人卿晓勤。他告诉我,相传紫鹊界一带是“月芽”云茶的根,因而此地产出的茶便有了个特别的名字:“知止(月芽)茶”。
“只有如茶蔸般安静,才能深深体味到什么是葱茏?什么是葳蕤?什么是不断发芽的力量。这既是一种鲜嫩的弥漫,也是一种向上的摘取:清新、祥瑞、无可穷尽。”卿晓勤给我讲述着他的“茶文化”
据传,秦汉时期,瑶民远在紫鹊界垦荒开田时,在竹林丛生的悬崖边发现了野生茶种,其叶芽香翠,用干叶泡汤,有滋养心肺功能,于是从那时起,荆竹的野茶便渐渐演化成“家茶”了。瑶人就用自种自制的茶叶款待友人,于山中话茶吟诗,叙事谈经。这也许就是天渠云茶的“起源”。
置身紫鹊荆竹,顿觉气韵互通。生长在此处的茶,吸取日月精华,沉浸山岚雾气,造就独特风味。除了茶叶本身,用荆竹泉水煮茶也是上佳之选。《茶谱》毛文锡曾经此地去渠江源,还将“荆泉”评为“天下第一泉”,盛赞其“甘腴清冷,味具甜美”。卿晓勤说,“水为茶母,茶为水神,此乃“渠红”特有之滋味也”。
远眺荆竹,翠叶拂露,绿茶如茵;近看眼前,泉流潺潺,鸟鸣啾啾。雨后云海如雪,一山茶香深埋其中,与轻纱淡抹的雾霭、湛蓝纯净的天空融为一体。一只只山雀轻盈地掠过茶行,在竹林间戏闹跳跃,野兔也悠闲地穿行在草叶丰美的山坡上。好一幅优美醉人的生态美景图。越过这片绿波,人们目光的尽头便是绵延的紫鹊界,蜿蜒横亘在“天渠茶业”的背影之外。
“天渠” “荆竹”“茶壶”“福禄”,皆为同韵,民间有“通渠、扶竹、抱壶、享福”流传,即一壶在手,自泡又自饮,于简单朴实的品茗中,让人们体验着“渠红”的天然气息,也体验着“晓勤”的那份平淡、闲雅与卿卿我我。信之亦然,温润山泉;品茶渠红,情思绵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