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山湾:茗香千里的深情“碗留”
岩山湾,坐落于新化县西部金凤乡,紧邻笋芽山,是横亘在鸾凤岭北部的一个天然“湾流”,与架桥、铁炉、滑板、九龙山、金凤村相邻。群山奔涌,葳蕤葱茏,善溪江川流而过;因兀自凸起的砂砾岩土长出了“岩茶”,还特显“孤高奇异、卓尔不群”。
其形,或如蛟龙九曲探海,或似彩凤展翅凌空;其态,或如“螺钿彩饰”流光溢彩,或似“珠玉宝雕”价何万千;其香,或鲜爽板栗之气,或玉佩玲琅相闻,抚之具丝竹之妙,若春风化雨;其势,或弯弯明月壁立千仞,若滔滔之河亘古不绝。
此茶到底是何来历?据传,2000多年前,屈原从溆浦沿鸾凤山上下“求索”而来,于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时候,让茶的种子在“烂石”中发芽长成,根系蔓延盘错,最终成了现在的模样。在千百年的时光里,它们跨越寒冷的冬天,走向温润如玉的春天,以“叠翠绿柳”形式仰望星空,泛起一层绿意,浸染一种朦胧,自带一束月光,让崇山峻岭愈发空灵,去拥抱金凤山的所有,于生命本能中产生一种更为深刻的石泉冲击力,繁复而砥砺,激发出舌尖神经的导向力。
只见她们——玉指拨动,婉转千细,飘飘乎若九天云曼;纤丝轻舞,超凡脱俗,幽幽兮如檀香芳沁。佳人妙手,一枝樱花蕊带雨;金凤翱翔,千顷茶行碧无垠。忽而曲径通幽,满径茶香袭人;忽而云朵轻盈,叶芽扶摇绝尘。村寨如烟缕缕,尽赏山间美景;小桥流水,可寄千肠之念。忽泣忽叹,或舞或狂,宛如斑竹点点,随风而曳,又似壮士戚戚,拔剑茫然。尤其到了晚间月上“柳梢”时,她会在岩山湾那影影绰绰的茶蔸边,披上朦胧的夜色,摇曳茶芽的涌动,摇曳浪迹天涯的向往,摇曳夜行路上的梦幻,摇曳涌动的江湖夜雨。
品茗此茶,你不必纠结能否喝得懂,能否悟得透,你也不必纠结喝了此杯愁下杯,亦不必纠结长喝之后肚子里空空如也,你就只管进入这“岩山湾”似的“迷宫”,只管享受瞬时的美感和畅爽连续,只管那时而“无边”、时而微妙的“茶院”诗意,喝几包你就会发现:一个立于浑浊世间的没人的凭江“怅望”和“翰林”慨叹,那人就是“爱尔者”,你将成为一个谨慎抒情的,敢于镇守语言的黄金场域的灵魂。
需要强调,作为湖湘“茗士”,你就只管全神贯注沉浸其间,如在荒野中寻找那朵通灵的洁莹的雪莲,如在楼群密集的城市中心找到有人等你的站牌,进入一扇有先哲指引的传承之门。正如著名草原歌手云朵所唱的那样:“想起茶园的翠绿,要记得深情的碗(挽)留”。
端起茶杯吧,并轻轻喝上一口“岩山湾”红茶。其饱满浓香若鼓胀的风帆,将你的心扉溢满,引领着你的思绪奔跑在天地之间,跳跃于山峦之巅。欢呼跳跃中,你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翠绿,百花争艳,山峦青黛。与春天对饮一杯茶吧,在这杯茶里,你即可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和收贮一年四季最美的风景。
作者 简畅